文｜三易生活

不久前，OpenAI在美國舉行新品發布會，雖然這次沒有GPT-5、也沒有AI搜索，但聯動文本、圖像和音頻的全能大模型GPT-4o證明了他們I依然有能力引流潮流。只不過剛剛發布GPT-4o之后，OpenAI就迎來了劇變，其首席科學家Ilya Sutskever宣布離職，緊接著超級對齊團隊的負責人Jan Leike也宣布離職。

如果再算上超級對齊團隊的核心成員Leopold Aschenbrenner，近期OpenAI內部已有多位關注AI安全的員工或主動、或被動地離開。以至于“Ilya看見了什么”的表情包在社交平臺泛濫，大有成為MEME的趨勢。遺憾的是，Ilya Sutskever這位人工智能領域的先驅大概率是沒有看到通用人工智能（AGI）在OpenAI的誕生，曾與前者共同領導這家公司超級對齊團隊的Jan Leike日前在X上發布的“小作文”也揭開了相關內幕。

Jan Leike公開表示，自己與OpenAI高層在公司的核心優先事項上存在無法調和的分歧，這就是他離開這家公司的原因。Jan Leik在推文中表示，創造超越人類智能的AI充滿風險，OpenAI正在承擔這一責任，但安全文化和流程在追求產品開發過程中被邊緣化，并且OpenAI公司高層對于AGI的安全治理問題優先級不如推出“閃亮的產品”，以至于超級對齊團隊只能獲得公司高層承諾的20%算力。

考慮到去年11月的“宮斗風波”之后，三名發動“政變”的原董事以及首席科學家Ilya Sutskever離開，作為CEO的Sam Altman和總裁Greg Brockman官復原職，Jan Leike這一“小作文”指向的無疑就是Sam Altman和Greg Brockman。以至于兩位OpenAI的領導者被迫站出來，為這篇“小作文”點燃的輿論風波滅火。換而言之，這次Ilya Sutskever以及盟友的離開，才標志著OpenAI去年的那場“宮斗”才真正落幕。

去年Sam Altman和Greg Brockman被OpenAI原董事會驅逐的真正原因，外界普遍認為是Ilya Sutskever和Sam Altman之間在理念上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屬于急功近利的CEO和心懷理想主義的首席科學家之間的價值觀沖突。彼時，Sam Altman對于商業利潤的追求，促使他傾向于加速發展AGI，這與Ilya Sutskever堅持AGI發展的同時還要兼顧倫理和安全形成了沖突，即所謂的加速主義和有效利他主義這兩股思潮在OpenAI內部發生了碰撞。

最終的結果，是更傾向加速OpenAI商業化進程的Sam Altman，不僅贏得了微軟等投資者的支持，出于自身利益的考量，大量OpenAI的員工也站在了Sam Altman這一邊。到此加速主義在OpenAI內部占據上風，其開始全力訓練更強大的人工智能、乃至所謂的AGI。據內部人士透露，Ilya Sutskever則遠程共同領導著超級對齊團隊。

問題是既然當初的路線之爭已經分出高下，Ilya Sutskever也在“宮斗”結束后聲稱，“我熱愛我們共同建立的一切，我將盡一切努力讓公司重新團結起來”。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OpenAI的算力短缺是Ilya Sutskever出走、或者說Sam Altman清洗前者盟友的導火索。

畢竟“誰掌握了算力，誰就掌握了未來”幾乎是AI行業的共識了，但英偉達的H100、乃至B100卻供不應求，這也是為什么OpenAI沒有端出GPT-5，僅僅發布了缺乏顛覆性的GPT-4o的原因。

如果OpenAI真的有充沛的算力，超級對齊團隊也就不會只獲得高層承諾算力的20%，這個團隊很可能也不會分崩離析。事實上，為了獲得算力，Sam Altman是進行了努力的。此前就曾有消息稱，他一直在沙特阿拉伯為代號為Tigris的項目籌集資金，并計劃成立一家專注于人工智能的芯片公司。按照目前X上OpenAI前員工的說法，正是Sam Altman尋求資金以解決算力問題的做法，導致了關注AI安全的員工對其失去信任。

事實上，OpenAI目前的狀態確實可以用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來形容。盡管OpenAI是AI行業毋庸置疑的領導者，但這家公司到目前為止也沒能實現盈利，依然需要花投資機構的錢。這個現狀也就決定了這家公司需要持續“炸翻全場”，要一直拿出新東西。可OpenAI畢竟資源有限，無法做到既研發新產品、又兼顧AI安全。作為一個有計算機行業背景的商人，而非有技術信仰的創客，Sam Altman顯然更傾向于把寶押在新技術、新產品上。

所以Ilya Sutskever、Jan Leike的離開幾乎是必然。但隨著真正意義上“ChatGPT之父”的退出，Sam Altman究竟是類似喬布斯一般有著敏銳嗅覺的產品經理，還是一個貪天之功的“表演藝術家”，真正意義上的大考可能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