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娛樂獨角獸 赤木瓶子
“龍傲天你要誓死守護劉波兒!千萬別讓劉波兒劉海留疤。”
《一年一度喜劇大賽》第二季(以下簡稱《二喜》)的身影可謂遍布各地,從社交媒體平臺到網紅酒館大門口。節目第二期播出次日,豆瓣開分8.8分,線上#一年一度喜劇大賽真的在演我##一年一度喜劇大賽刺激挺大的#相關話題不斷,線下店面門前的巨大充氣笑花合影“邀約”不斷。燈塔數據顯示,其最高市占率達到32.22%,全網正片播放市占率周冠。節目第二期上線后,再次為觀眾貢獻了諸多笑點。
行進至第二年,撲面而來的梗與從頭到腳的快樂之余,無論在作品類型與選題等方面都能看到《二喜》進行的新嘗試。新的喜劇類型以及陸續涌現的一批腰部、腳脖子演員們的新鮮面孔,都讓《二喜》的“求新求異”之路多了些驚喜與未知。
審美多元,多樣喜劇一樣“到位”
繼第一期節目中出現的黑場劇《全民運動會》、獨角戲《再見》等令大眾耳目一新的喜劇類型后,第二期節目中也出現了更多在選材與形式上別具一格的作品。
在張哲華和鑫仔的作品《少爺和我》中,當一度風靡網絡的霸總文學變成舞臺藝術,化作充滿羞恥感又獨具笑點的臺詞,在兩位各具特色的演員詮釋下,又混搭出一種特殊的化學反應。
少爺劉波和管家龍傲天之間身份與形象的矛盾反差,任誰都無法面不改色地接住“你觸碰到了我的逆鱗”、“奇怪我明明對女人過敏的,但是對這丫頭怎么會?”、“記住這是命令,不是商量”等羞恥感爆棚的經典臺詞。相信看過第二期節目后少爺“劉波”的名字已經深深地烙印在觀眾心里。選材新穎程度以至于演員還沒上臺,導師于和偉、黃渤就過了把戲癮。最終《少爺和我》獲得了臺下觀眾及評委的雙重認可,拿到11700的高分。
除了網絡文學舞臺化,由小婉管樂演繹的《大放光彩》用“夜上海”式復古肢體語言帶來了新的喜劇審美靈感。旗袍特工與熱愛舞臺的歌女之間的舞臺博弈,在展現了女性之美的同時,令觀眾不禁感慨兩位演員的默契度,以及作為喜劇演員的肢體功力。評委席上的那英形容其“像一場音樂劇”一樣好看,黃渤直言,“(如果)把這段戲扔到電影里邊,太精彩了。”
無厘頭敘事手法也在第二期讓人眼前一亮。作品《代號大本鐘》由老選手土豆、呂嚴組成的“胖達人2”小隊再出戰。看似講述了臥底特工與笨蛋上校的無厘頭故事,盡管邏輯離譜荒謬至極,卻也能傳達出不同層次的敘事。觀眾可以當作無厘頭式喜劇一笑而過,也可以賦予它更多種解讀思路。雖然是上一季的老選手,但有真實被笑到的觀眾們還是給出了很高的分數。
可以看到,無論是網絡文學舞臺化、肢體語言表達藝術,還是無厘頭式荒誕喜劇,在《二喜》的舞臺上,只遵循一個原則:有意思,就不會被埋沒。多樣的喜劇形式不僅為喜劇舞臺帶來新的審美體驗,也帶給觀眾們“到位”的好笑體驗。
臨摹生活,回歸“好笑”本源
有《一喜》帶領觀眾走進喜劇行業的“大門”,在《二喜》中,關于Sketch的Game點、皮兒薄皮兒厚等喜劇專業術語,觀眾已經“熟門熟路”。無論從選題還是劇本要素,都可以看到,節目更多在為笑點服務,呈現喜劇“有意思”的本源。評委們大多也在討論作品共鳴與經驗輸出。
第二期節目的選題同樣扎根生活,又生長出細膩洞察。在張銘軒和張藝文的作品《我不唱》中,KTV里的麥霸朋友與“一首歌都唱不完整”的自己的形象演繹得惟妙惟肖,誰沒有幾個麥霸好友?從小在KTV長大的導師那英也不例外,她在臺下表現出自己與《我不唱》作品的強烈共鳴,也分享了自己“喜歡搭和音朋友”的故事,“我不懂喜劇里的好多竅門,但是這個故事來源于我的生活。”
李秋盟、郭嘉軒、郝李英杰的作品《熱血乒乓》,揉入了一代人的童年,當《神奇寶貝》《火影忍者》《圣斗士星矢》等經典動畫元素頻頻出現,伴隨熟悉的音樂與臺詞響起,導師李誕在看過之后直言,“我居然流眼淚了,太奇怪了”。作品還共振了評委席另一代人關于《大風車》《排球女將》等經典作品的“回憶殺”。
此外,包括《少爺和我》的霸總文學、《屋頂》的青梅竹馬題材,這些牢牢掌握觀眾興趣點的作品,引發觀眾共鳴,讓觀眾能夠瞬間代入參與者與圍觀者等各類角色。而在這些作品塑造的形象背后,是主創們對群體情緒的深刻描摹和對個體感知的體察入微,同時可以看到尊重喜劇本身“有意思”的內核,讓觀眾在大笑時得到放松,感受到大笑的力量。
“另類”、“離譜”照單全收,“用真心”耕耘喜劇土壤
在作品《少爺和我》中,管家龍傲天“用真心”的梗令觀眾印象深刻,還讓觀眾導師于和偉觀看后立刻活學活用。這個精妙的梗,同樣可以用來說明《二喜》為喜劇人們所提供的有序創作舞臺。
《二喜》的舞臺不僅讓喜劇演員擁有成長通道,也為幕后編劇提供了創作舞臺。節目首次開放了編劇報名通道,報名人數激增至5000余人,包括3800名左右的演員和1800名編劇。25支喜劇小隊可以說是百里挑一。
第一期的喜劇小隊“老師好”成員松天碩是第一季選手蔣龍、張弛的表演指導老師;劉旸是號稱“教主”的脫口秀演員,在新東方當了10年老師。首期節目中的《虎父無犬子》便是劉旸根據自己的教學經歷寫出來的,深入淺出地探討了家庭教育話題,卻無說教意味,很是難得。
投身于喜劇創作的一向是才華橫溢又身兼多職的斜杠青年。如《少爺和我》的鑫仔此前是澡堂老板,轉型成為喜劇演員、編劇后,也曾落選于其他語言類節目。這一次站在《二喜》舞臺上,鑫仔創作的少爺角色“劉波兒”深入人心,顯得有些另類的“慢半拍”的表演節奏也為導師所認可。
無論是新面孔還是老熟人,無論是演員、幕后編劇還是身兼多職的喜劇人,節目制作方米未都為他們提供了專業指導、線下展演、劇本磨練、方向摸索等一系列有序的創作成長通道,在《二喜》“用真心”為喜劇人們供給有序創作舞臺的同時,喜劇人們也感受到“用真心”創作帶來的良性反饋。
對于臺上臺下一致能量爆棚的小婉管樂,導師那英給出高度評價,“你們倆已經形成了別人拿不去的那一派”,專業指導劉天池也給她們提出意見,建議她們嘗試將外在的能量“旋轉”沉淀到內里。在《大放光彩》表演完畢后,劉天池認為她們做到了。
而處于喜劇迷茫期的“嘉大曄大”小隊,也在歷練中摸索出了自己的喜劇方向。“嘉大曄大”的兩位資深演員戲齡加起來已經有40年,卻稱得上是喜劇舞臺的新人,節目中,他們從最開始的找不到Game點、線下展演破天荒忘詞“特涼”,再到找到自己的喜劇風格,最終獲得了專業評委的認可。
整個歷程不僅讓新晉喜劇人迅速成長,也讓觀眾感受到了喜劇創作過程的有序性。先到作品中去,再結合線下展演實踐歷練,找到適合自己的表達方式,編演結合,便能更快探索出自己的喜劇風格。
馬東曾介紹《一年一度喜劇大賽》是一檔為‘新新’喜劇人制作的節目。看得出這樣的制作邏輯仍被米未踐行著,除土豆、呂嚴外,《二喜》播出兩期,已經出場的喜劇人幾乎都是新面孔。
可見,《二喜》不僅為觀眾提供了多樣化的喜劇形式,與貼近現實又意味深長的選題視角,還為喜劇人與幕后創作者們提供了喜劇創作的新的思路與可能性。當一批又一批優秀的新鮮血液被輸送至觀眾眼前,經歷一次次幕后磨練與觀眾的審視目光后,在“用真心”的內容創作與“用真心”的舞臺供給相結合下,喜劇的創作將更加流暢持續、高效繁榮。無論是跨界喜劇作品的專業演員還是幕后編劇,無論是荒謬派劇情還是另類演員,《二喜》都“用真心”為他們提供了無差別舞臺,米未持續挖掘并培養這些優秀喜劇人,讓各類喜劇都在此擁有自己的生長土壤,也便是保障了喜劇創作得以長期有序的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