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MetaPost

前言

近幾月，以ChatGPT為代表的生成式AI霸占科技圈C位。

相比之下，元宇宙、區塊鏈、Web3、VR等熱門詞的討論度似乎落了下風。

事實上，政府層面、學術圈、技術圈、應用層對元宇宙的探討與探索從未停止。如果話題降溫代表的是一個產業走得更穩更踏實，那冷一點再冷一點未必不是好事。

但“元宇宙”熱度真的降了嗎？

就在5月26日，首屆元宇宙應用場景大賽在北京落幕。

5月28日，國際元宇宙聯合研發中心落地廣州。

5月29日，2023中國科幻大會開幕，首鋼園1號高爐上演《元宇宙奇妙夜》。

6月，各地相關峰會論壇更是不斷。

用清華大學新聞學院教授、元宇宙文化實驗室主任沈陽的話來說：“輿論上的冷熱不代表產業的冷熱，更不能決定產業未來的走向?！?/p>

更何況，元宇宙是一個龐大而復雜的系統，是多維的融合。

人工智能與元宇宙的關系應該是相互融合、相互促進的，按照IEEE標準協會主席袁昱博士的最新觀點：元宇宙能夠以低成本、低風險、高效率和多樣性提供訓練環境，從而加速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在元宇宙中訓練人工智能將成為人工智能技術研發的新范式。反過來，元宇宙世界需要海量、多樣化的虛擬場景和虛擬物品，在生成式人工智能的輔助下將以一百倍、一千倍的速度被創造出來。

AIGC只是從一個很小的局部促進了虛擬人和數字生命領域的拓展，只是銀河之繁星一點。

當下熱點事件密集發生，AI數字人技術研發公司跳悅智能搶先獲得OpenAI的GPT4 API使用授權，也被淹沒在浩瀚的新聞里。

GPT、AIGC的爆火，使得元宇宙加速到來。有人說，GPT的出現終于讓人類的一只腳邁進了元宇宙。

但元宇宙的面目依然是模糊的、抽象的、不穩定的、各花入各眼的，它的進步還面臨諸多技術瓶頸，它的應用還有厚重的藩籬，它的發展仍道阻且長。

那么，MLC產研室聯合元宇宙媒體MetaPost推出的元宇宙行評系列，要說些啥？

01、概念層面，嘗試理一理元宇宙到底是什么。

02、廟堂層面，掃描相關上位規劃與政策支持。

03、江湖層面，關注產業發展現狀與企業動向。

本期，我們便圍繞第一個問題，盤一盤元宇宙是一個什么樣的“想象力共識”。

01、《雪崩》的世界

元宇宙這把火，從2021年開始熊熊燃燒，蔓延全球。

但元宇宙的歷史，至少也有30年了。

眾所周知：元宇宙（Metaverse）這個詞出自1992年出版的賽博朋克科幻小說代表作《雪崩》，距今30余年，最初Metaverse的中文譯名為“超元域”。

圖 | 《雪崩》中關于“Metaverse”的描述

在作者尼爾·斯蒂芬森的筆下，“雪崩”是指一種網絡病毒，而主角則是制服該病毒的英雄。“雪崩”病毒不僅可以在未來世界的網絡上傳播，還能在現實生活中擴散，造成如同自然界雪崩一樣的系統性崩潰。

Metaverse就是人們利用虛擬現實技術打造的完全區別于現實世界的虛擬宇宙，人們以數字化身(avatar)的形式在里面生活，且永不下線。

這便是如今我們所說的“元宇宙”。

看過這本書的人一定比大談元宇宙概念的人少得多，建議大家得空去看看。

02、錢老的“靈境”

更少人知道的是，同樣在20世紀90年代初，我國著名科學家錢學森曾提出過一個虛擬現實技術與人腦開發的前沿科技——“靈境”。

“靈”，虛擬、空靈；“境”，環境、地方?！办`境”一詞與英文Virtual Reality（虛擬現實技術）恰好一一對應，又充滿中國傳統文化韻味，可稱為信達雅譯名的代表。

錢學森還強調：“我特別喜歡‘靈境’，中國味特濃?！?/p>

此外，錢老還提出了一整套“大成智慧”理論。

他認為，靈境技術將大大提高人的創造能力，促進人們對于古今中外先進知識和智慧的集合吸取與融會貫通，形成“大成智慧”。

與此同時，靈境技術還將對人們的形象思維、靈感思維形成啟示和推動作用，帶來思維科學的進步，進而推動靈境技術的升級，并進一步促進大成智慧的完善。

而在創造能力提升和信息網絡技術強力支撐基礎上，大成智慧將推動科學大發展與文化藝術大發展，引發、推動新一輪的科學革命與文化升級，從而推動國家的全面進步。

圖 | 錢學森的大成智慧理論框架

03、冰與火之歌

但在后來漫長的數十年時間里，元宇宙這個概念鮮有人提及。

直到2021年3月，元宇宙概念第一股Roblox在紐交所正式上市，市值翻10倍，吹響了全球進軍元宇宙的號角。

10月，互聯網巨頭Facebook將公司名改為Meta，這是世界首個宣布全面進軍“元宇宙”的大型科技公司。

由此，2021年，也被視為元宇宙元年。

全球科技巨頭爭先恐后加碼布局元宇宙：

2021年8月，字節跳動以90億元收購VR頭戴顯示器制造商Pico；2021年11月，英偉達發布Omniverse平臺多項新特性，旨在幫助軟件開發者更容易地開發元宇宙；2022年初，微軟發布聲明計劃以687億美元收購游戲開發商動視暴雪，稱該交易將“為元宇宙提供基礎”……

但好景不長，爆火一年后，元宇宙風暴又急轉直下：

Roblox和Meta股價一路暴跌；騰訊宣布關停旗下數字藏品平臺幻核；Pico被曝裁員；微軟干脆砍掉了成立僅4個月的工業元宇宙團隊。

也許，只有先冷靜下來思考和調整，產業和企業未來的發展路徑才會慢慢清晰。

04、脫虛向實&虛實融合

1、釋義已有基本共識

從被提出到爆火，到被迫冷靜，公眾仍搞不明白“元宇宙”的釋義。2022年9月13日，全國科學技術名詞審定委員會達成了共識：中文名“元宇宙”英文對照名“metaverse”，釋義為“人類運用數字技術構建的，由現實世界映射或超越現實世界，可與現實世界交互的虛擬世界”。

中文名“化身”英文對照名“avatar”，釋義為：用戶在元宇宙的身份映射和虛擬替身，具備形象自定義、動作驅動等功能。

中文名“數字人”英文對照名為“digital human，meta human”，釋義為：運用數字技術創造出來的、與人類形象接近的數字化人物形象。

圖 | 全國科學技術名詞審定委員會在北京舉行元宇宙及核心術語概念研討會

2、專家各抒己見

在專家學者的眼中，元宇宙又是什么樣的？

以下觀點，分別來自北京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陳剛教授、董浩宇博士；清華大學新媒體研究中心執行主任沈陽教授；中國市場信息調查業協會區塊鏈專業委員會秘書長黃永彬；中國科學院深圳理工大學計算機科學與控制工程學院院長潘毅院士；IEEE標準協會主席袁昱博士；南京信息工程大學元宇宙研究院執行院長潘志庚；亞洲數字經濟科學院中國區主任、河北金融學院趙永新教授等。

下滑，看百家之言↓

北京大學陳剛教授、董浩宇博士：元宇宙是利用科技手段進行鏈接與創造的，與現實世界映射與交互的虛擬世界，具備新型社會體系的數字生活空間。

清華大學新聞學院沈陽教授：元宇宙是整合多種新技術而產生的新型虛實相融的互聯網應用和社會形態，它基于擴展現實技術提供沉浸式體驗，以及數字孿生技術生成現實世界的鏡像，通過區塊鏈技術搭建經濟體系，將虛擬世界與現實世界在經濟系統、社交系統、身份系統上密切融合，并且允許每個用戶進行內容生產和編輯。

中國社會科學院數量經濟與技術經濟研究所信息化與網絡經濟研究室副主任左鵬飛：元宇宙是一種可以大規模連接的虛擬現實應用場景。

中國市場信息調查業協會黃永彬：未來，元宇宙有望成為新一代互聯網，而元宇宙的普及將推動實體經濟與數字經濟加速深度融合，各類技術價值也將賦能實體產業中逐步顯現，它將帶來新商業模式，重構分配模式，再造組織形態，重塑產業關系，推動人類走向數字文明新紀元。

中國工程院院士、清華大學計算機科學與技術系教授鄭緯民：元宇宙可能成為互聯網發展的新方向。元宇宙既包含數字經濟中的5G、人工智能、區塊鏈、云計算、大數據，也融合了對VR、AR、腦機接口、物聯網等技術的前瞻布局。

歐洲科學院外籍院士陳俊龍：元宇宙這個概念不是一種技術，而是綜合目前數字化、智能化的技術集成。

中國工程院院士、中國電子科技集團總經理吳曼青：元宇宙的核心是將沉浸式互聯網視為一個巨大的、統一的、持久的和共享的領域。

美國醫學與生物工程院院士、烏克蘭國家工程院外籍院士、中國科學院深圳理工大學計算機科學與控制工程學院院長、中國民協元宇宙工委會長潘毅：所謂元宇宙，即利用信息技術，將自然宇宙擴展為虛擬宇宙，人與宇宙間的關系從此“由單向轉為雙向”，不僅可以利用宇宙中的物質信息，還可以擺脫自然界各種復雜的規律。元宇宙是現代各種技術的集成，也是我們的一種愿景，這個概念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方向。

IEEE標準協會主席袁昱博士：元宇宙是關于外界被用戶（人類或非人類）感知為一個建立在數字技術之上的宇宙的一種體驗，這個宇宙或者是與我們當下的宇宙不同的宇宙（“虛擬現實”），或者是我們當下的宇宙的一種數字擴展（“增強現實”），或者是我們當下的宇宙的數字對應物（“數字孿生”）。這是一個層層遞進的定義。狹義上，元宇宙可以簡單地定義為持久存在的虛擬現實。廣義上，元宇宙是數字化轉型的高級階段和長期愿景。

國家重點研發計劃項目首席科學家、南京信息工程大學元宇宙研究院執行院長、中國移動通信聯合會元宇宙產業委員會常務副主任、元宇宙國際期刊《Metaverse》主編潘志庚：元宇宙是技術的集成應用，可以用“大螞蟻（big ant）”來形容元宇宙六大核心技術，分別是b是指區塊鏈技術（blockchain），i是交互技術（interactivity），g是電子游戲技術（game），a是人工智能（ai），n是網絡及運算技術（network），t是物聯網技術（internet of things）。

亞洲數字經濟科學院中國區主任、中國民協元宇宙工委高級專家、清華大學出版社《解密 元宇宙》叢書編委會主任趙永新：元宇宙是個大概念，它是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區塊鏈、數字孿生等各種技術的集群應用，是數字世界和物理世界相互融合的新型經濟社會形態。

更多學者釋義，暫不贅述。

3、政府強調應用

縱觀各級規劃、政策、工作報告等內容，不難發現，我國政府層面目前所強調的元宇宙，更突出其數字經濟、智能化與城市建設功能。

如無錫濱湖區《太湖灣科創帶引領區元宇宙生態產業發展規劃》明確指出，要注重應用引領和場景驅動相融合，圍繞濱湖區產業發展需求和智慧城市建設的新場景，發揮試點示范作用，推動元宇宙技術在多領域深度應用。再比如廣州的“元宇宙10條”，提出聚焦數字孿生、人機交互、AR/VR/MR等，重點培育工業元宇宙、數字虛擬人、數字藝術品交易等體現元宇宙發展趨勢的領域。

注：更多政策解讀，可關注下期專題推送。

中央紀委國家監委發布的《元宇宙如何改寫人類社會生活》（點擊下載原文），則明確了元宇宙定義、誕生背景、主要特征、社會生活應用等內容。文中還提出三大核心技術分別為擴展現實技術、數字孿生技術及區塊鏈技術，主要應用方向包括元宇宙社交和游戲方向、元宇宙零售和電商以及元宇宙基建和工業方向。

05、開啟新十年

1、復而不雜的大系統

當前，我們還很難像別的產業那樣，畫出一個元宇宙產業的全景圖，大多數人只能簡單地理解為：

它是一個平行于現實世界，又獨立于現實世界的虛擬空間，我們在其中擁有自己的虛擬身份和數字資產，可以在虛擬世界里盡情互動，從事生產經營活動并創造價值，創造各種內容生產模式。

這也沒錯——人類的現實世界，確實對元宇宙世界里內容的體量、內容之間的交互以及持續的內容生成有著根本性的需求。

可以說，元宇宙正在成為一個經濟系統，數字創造、數字資產、數字市場和數字貨幣支撐起整個元宇宙的經濟體系——包含但不限于此。有一種產業進化論，具有一定的參考性：元宇宙的發展格局演進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為多個獨立的虛擬平臺陸續出現；第二階段為元宇宙經濟系統開始建立；第三階段為多個獨立的虛擬平臺聚合形成真正的元宇宙。

我們不妨從底層技術、應用場景的角度，去白描元宇宙。

站在當下，我們嘗試梳理了元宇宙的六大底層技術。

智能網絡：元宇宙有著超高帶寬、超低時延和超高可靠性的要求，5G以及未來的6G可助力VR/AR、無線娛樂、社交網絡、個人AI輔助等基礎場景實現邊緣計算。作為元宇宙的核心，為底層技術進行迭代更新，邊緣計算是硬科技重要分支之一，更是元宇宙產業的重要臂膀。

人工智能：機器學習算法種類繁多，可滿足元宇宙中對系統穩定、多變的底層技術需求，且是提高元宇宙運行效率的智慧化基礎?，F階段智能語音可滿足元宇宙用戶、系統之間在語義理解、特征識別、語音處理、實時交互上的需求，是實現元宇宙人工智能技術框架的核心技術之一。

物聯網技術：物聯網是元宇宙支撐技術之一，通過應用、網絡和感知層共同協作，為元宇宙萬物鏈接及虛實共生提供可靠技術保障。5G、NB-IoT、Wi-Fi6等通信技術規?；占?，推動智能家居、智能穿戴、智能城市等物聯網應用領域快速發展。

交互技術：AR/VR推動虛擬世界與真實世界的連接，實現沉浸式，是元宇宙的第一入口；全息影像可高度還原物體三維特征，應用層需要利用計算機技術、光學成像技術以及全息化技術探索行業天花板，持續拓展應用領域及內容生態。

電子游戲技術：虛擬引擎是元宇宙平臺搭建的基本工具之一，擁有強大的處理能力，能夠高效快速地實現大量仿真交互場景的制作。

區塊鏈技術：區塊鏈是元宇宙生態圈的核心基礎設施，元宇宙用戶通過分布式賬本、共識機制、智能合約等區塊鏈技術可公開、公平、透明地進行數字資產交易。作為以時間為序列的鏈式數據結構，區塊鏈技術具有不可篡改與不可偽造的特點，同時兼具去中心化、規則透明、獨立性、可追溯、匿名性等特點。

2、產業鏈漸形成

元宇宙是如此復而不雜的大系統，那么，是否正在逐漸形成完整的產業鏈？

綜合中國電子信息產業發展研究院、麥肯錫、BCG等多家機構分析研究成果，元宇宙相關產業鏈主要涉及三個層級：基礎設施層、核心層和應用服務層。上文六大技術，分布其中。

基礎設施層主要包括通信網絡/算力/新技術基礎設施等，具體有 5G/6G 網絡、數據中心、云計算、區塊鏈、人工智能等技術；

核心層主要包括終端入口/時空生成/交互體驗等，具體有 VR/AR/MR/ XR 終端產品、操作系統、數字孿生、腦機接口等技術；

應用服務層主要包括消費端/行業端/政府端應用服務等，具體有數字人、數字貨幣、虛擬社交/辦公/主播/游戲/醫療/教育、城市規劃等應用。

圖 | 五礦證券研究所《元宇宙產業鏈生態白皮書》

我們不敢說這個系統已然成為完整的產業鏈，但它確實在快速成長，并日趨豐富，也逐漸實用化、剛需化。

3、技術成熟還需10年

但相關技術尚未成熟也是事實。

根據2022年Gartner技術成熟度曲線，可以看到元宇宙仍處于創新觸發期，要步入成熟的穩定期還需要至少10年。

所以，最近幾年的發展步伐將非常關鍵，新技術、新產品會在這個時期大量涌現，行業也有望邁入高景氣時代。

圖 | Gartner 2022年新興技術成熟度曲線

4、“元商業”與“元工業”加速落地

不論是新技術還是新產品，最終都要有落地的場景。

前文應用層圖譜表明，元宇宙不止是玩虛的。

當前，已有諸多元宇宙相關的典型案例在實際應用場景中落地，其中大致可以分為工業、商業、娛樂、教育、醫療甚至是藝術等行業。

其中，“元商業”、“元工業”等場景正迎來百花齊放，以六大基礎場景為例。

社交元宇宙：線下社交具有一定的空間、時間限制，傳統線上社交也存在體驗感局限性，元宇宙社交則較大程度地減少了兩者的局限性，融合了兩者的主要優點。

游戲元宇宙：相比于傳統游戲，元宇宙游戲更強調UGC屬性和身臨其境的沉浸感，同時整合P2E玩法、利用區塊鏈技術，提高游戲金融屬性，從而開發游戲盈利空間、增加用戶黏度。

文旅元宇宙：元宇宙+數字文旅的本質是以數字化技術打造文旅新業態，通過滿足人的感官享受和打破時空的全新交互體驗，增加游客流量、提高游客消費額度、加強游客黏性。

教育元宇宙：元宇宙+智慧教育可以理解為教師、學生、管理者等教育活動參與者創建數字身份，在虛擬世界中開拓正式和非正式教學場所，并在虛擬教學場所進行互動。

醫療元宇宙：2021年入局醫療領域的玩家數量也明顯增加，據德勤數據顯示，AR/VR技術的數字健康初創公司融資金額是2020年的2倍有余。相比于VR/AR在醫療行業的應用，AI+醫療領域的行業發展更加成熟，投融資金額規模更大、數量更多，其中新藥研發是2020年最熱門的融資領域，占AI+醫療領域融資總金額60%以上。

工業元宇宙：工業元宇宙包含物理世界、元宇宙信息整合和用戶三部分，元宇宙信息和物理世界緊密結合，元宇宙用戶可使用信息指導工業生產，同時根據主觀體驗對信息結構和層次進行優化。

德勤發布《用戶核心，創作至上：消費元宇宙塑造商業新模型》稱，商業元宇宙（消費元宇宙）所設想的模型，是面向消費者、創業者、商場等多用戶及平臺的復合模型，通過元宇宙的線上鏡像與數字孿生，將多用戶集合到統一的平臺，在實體空間達成虛實交互，重新構建商業空間的業態組成及運營模式。其發展維度，一方面由實向虛，實現消費數字化，另一方面由虛向實，實現數字化消費。

落地案例也不少，如超寫實數字人AYAYI成為天貓超級品牌日的首位數字主理人、坪小安成為政策宣導大使，Snapchat推出了服裝和潮鞋的AR試穿功能等。

圖 | 德勤：商業元宇宙的兩個發展維度

再重點說說“元工業”。

工業元宇宙，是將XR、AI、IoT、云計算、數字孿生等元宇宙相關技術與實體工業經濟深度融合的新型基礎設施、應用模式和工業生態。

通過聯動虛擬空間與現實世界，工業元宇宙能夠構建起覆蓋全產業鏈、全價值鏈的全新制造和服務體系，以降低成本、提高生產效率，實現工業高質量發展。

目前已經有不少企業積極參與到工業元宇宙的基礎實踐之中，助力智能制造。

例如寶馬的首座虛擬工廠，采用芯片巨頭英偉達開發的協作技術平臺Omniverse，在數字世界中搭建了真實工廠的數字孿生場景，全球的工程師、設計師都可以直接在與真實工廠環境一樣的數字孿生工廠中進行實時協作，共同進行產品規劃、設計、模擬等復雜精密的工作，加快研發與制造的速度。

06、想象力共識

一千個人心中，就有一千個“元宇宙”。

愛因斯坦曾說:“想象力比知識更重要,因為知識是有限的,而想象力概括著世界上的一切,推動著進步,并且是知識進化的源泉?！?/p>

元宇宙的發展不是受技術限制，而是取決于人類的想象力。

決定元宇宙成敗的不是細節，而是想象力。

政府部門、產業界、學術界、投資界、用戶等，對元宇宙的想象和定義，都有自己的動因驅使。元世界，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利之所驅，和而不同、同而向善，則能形成“想象力共識”的能量場。